这太快了

从来没有性经验的男人，很容易对性（战术隔离）交产生过分邪魅的滤镜。

他们深信不疑，自己可以一战成名，

只要把大晋江一掏出来，心上人就会被□得死心塌地。

“阴（战术隔离）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。”是最为男人熟知的张爱玲名言，哪怕“虱子袍子”那句都记不全，这一句也一定要奉为圭臬。

但凡有过一些实践操作，只要女方反应真实，都可以起到一定祛魅效果，从此不再过度自信。

这就是为什么，周谦瓴坚信，只要这一晚发生了“实质性”进展，程英琦就不会跑了。

程英琦这晚状态不大好。

她有作品被老师挑中参赛，本身不是非常鸡血之人，突然鸡血起来，夜以继日改了又改，全神贯注一做就是整天整夜，一日三餐全靠外卖快餐打发。美国的快餐中餐，难吃程度中国人见了都要目瞪口呆。

她今晚难得出来放松，喝吐了不是意外。

周谦瓴肉眼可见感觉她瘦了一圈，胃也没以往那么抗造。

她状态不好，他又急着实质进展，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
鞍前马后呵护，其实暗藏私心。

英琦洗完澡，精神稍微振作些，穿的是周谦瓴的衣服，略勉强，长裤挂不住腰，只能一直双手攥着，看起来有点滑稽。

水声一停，周谦瓴就退到了起居室，见她出来：“我找点醒酒药给你，来。”

她亦步亦趋跟着，转几个弯，完全记不住路，进了个每窗的小房间。

周谦瓴打开一侧药柜，灯亮起来，勾勒出她柔和的脸部线条。

“别人给药别随便吃。”他当她面拆开药盒包装，又把说明书扔给她，“看清楚是什么药再吃。”

还附带安全警示教学？她笑了笑。

伸手去接，裤子差点掉了。

惹得他也想笑。

“本来最好喝酒前吃，也有种亡羊补牢的用法。”说明书那么写的，他指给她看。

她把药片咽了，摆开眼睛，看见下面一排柜子里全是镜头，蹲下去惊呼出声：“哇——这些全是你的？”

他关好药柜，室内又昏暗了。

垂眼俯视她，往她身边坐下去，曲着长腿。

他知道，程英琦修过摄影课，出去玩也爱带着康泰时T3，胶片她都自己冲。

纯属意外，这些东西作为“琦琦诱捕器”发挥了奇效。

不过这倒是启发了他，既然那么了解程英琦，应该用她喜欢的诱饵。

她现在像只忘了危险、独自兴奋的小动物。

毛茸茸，看起来很容易操控。

“你喜欢哪一颗？”周谦瓴眯着眼，把脑袋凑到她脑袋边，一起隔着玻璃往里看。

“嗯……我不知道。我还没到玩古董镜头的境界。”

“我可以试给你看。明天。”

“拍什么？”她膝盖触在地上，刚一兴奋，裤子又掉下去。

周谦瓴嗤笑一声，平静地说：“脱了吧，麻烦。衣服够长。”

“哦。”她被酒夺了智商，没什么警觉性，竟觉得他这个提议不错，上身是他的T恤，面料柔软的休闲款，比一比长度，她有些睡裙还没这么长。

两条好长的裤腿，脱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，她换个方向，和他一样靠着柜子坐，好像在和裤子进行一场殊死搏斗。

周谦瓴袖手旁观，没上手帮忙。

继续刚才的话题，

“海。但如果是海，我更喜欢双反拍的海。”真正喜欢的人是程英琦，他见过她在书店翻川内伦子的影集翻了两小时，那两小时过得很慢。

她果然眼睛闪闪地转头看向他：“我也喜欢！”

“胶卷用柯达protra160NC。”他深刻地了解，她喜欢那种清新诗意、高光漂亮、灰阶细腻的风格。

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：“就是太难找了。”

“难找吗？”他得意地笑笑，用指背轻敲她身后的玻璃柜。

她回过头，看见码得整整齐齐一柜子停产过期的胶卷，又“哇——”出声。

转身，眼神变得崇拜，“要不是胃疼，还想和你喝一杯。”

当然，毕竟见过你在网上求爷爷告奶奶地找这胶卷，“广积粮、缓称王”总是没有错的。

“你品味真好。”她把头侧靠着玻璃门，傻乎乎地仰望他。

我品味可不像你的那么沉静优美。

周谦瓴笑着，眼神更加幽深。

抱歉要打破你那诗意的小世界。

男女之间表达喜欢，可以不必喝一杯。

他一把将她拉过来，重心不稳让她猛地跌进他怀里，膝盖稍一用力就分开她的腿，等她重新找到身体重心，已经伏在他身上。

危险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