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回：战宛城牛金逞勇

且说关羽虎踞襄樊，养威持重，接刘备之诏令，出兵北伐，遂召集众将商讨进兵之策。于禁进言曰：“夏侯尚自统大军驻节宛城，以文聘守江夏，以徐商守叶县，以为犄角之势”，不如直捣宛城，围城打援”。关羽纳其计，令周仓、廖化引一军进攻宛城，大张旗鼓。令魏延、于禁各引一军埋伏，准备狙击江夏援军，令孟达率一军袭取江夏。

却说魏国征南大将军夏侯尚，自关羽驻守襄樊，倍感压力，惶惶不可终日。接细作飞报，关羽起兵北伐，连忙向许都曹仁告急，并遣使令江夏文聘增援。

且说威武将军文聘，惯使一口大刀，以壮勇见称，接夏侯尚之令，急率三万精兵，望向宛城前进，行军三十里，前面一军挡住去路，为首一将，立马横刀，正是大汉右将军魏延。文聘当年曾经在襄阳城外。大战魏延数百回合，旗鼓相当。此时相见，文聘大喝一声道：“一日相遇，一决雌雄，不死不休”。魏延闻言，纵马舞刀杀出，二将交锋，二刀齐举，你砍我劈，杀得难分难解，不觉已是一百余回合，突见后军大乱，一将跃马挺枪杀来，正是于禁。文聘叱曰：“背主之贼，何颜在世为人”。于禁大怒，张弓一箭，正中文聘左胁。文聘负伤，虚晃一刀，夺路望江夏斜路而走。魏延、于禁乘势掩杀。

文聘飞奔至江夏，离城数里，但见前面旌旗招展，为首一将，正是孟达。文聘不敢交锋，拍马落荒而逃。原来孟达袭取江夏后，率军截击文聘，至此，关羽初战告捷，夺取江夏。当下关羽令于禁引一军牵制叶县徐商，自率大军围攻宛城。

且说曹仁坐镇许都，此时马超已袭取潼关，曹仁恐洛阳有失，令吕常引一军据守洛阳，令牛金引军赴宛城增援。

牛金至宛城，见夏侯尚坚守不战，奋然曰：“愿提本部出城一战”。贾诩曰：“关羽英雄盖世，今挟得胜之威，乘破竹之势，其锋甚锐，坚守为上”。牛金怒曰：“汝等书生之见，只知纸上谈兵，如何退敌，看吾出城斩将搴旗”。夏侯尚壮其胆气，令其率本部军马出城迎敌。

关羽在城下排开阵势，见一彪魏军杀出，为首一将，手执双戟，大喝曰：“关羽何在，出阵一决雌雄”。

关羽勇冠三军，威震华夏，牛金如何不知天高地厚。原来牛金当年在军中曾得典韦指点、传授武艺，惯使一双铁戟，重五十斤，鲜逢对手。

此时牛金在阵前跃马扬威，廖化曰：“杀鸡焉用牛刀。”舞动三尖两刃刀来战牛金。交马未十回合，廖化不敌，败归本阵。周仓驰马舞刀杀出，大战二十回合，牛金一戟刺中周仓左臂。周仓忍痛，死战不退，关羽恐周仓有失，令魏延出马。魏延横刀出阵，势如奔马，直取牛金，周仓乘势回阵。魏延大战牛金，交锋三十回合，不分胜负，城上夏侯尚恐牛金有失，鸣金收兵，关羽亦下令收兵回营。

牛金入城，谓夏侯尚曰：“正斩此人，何故鸣金”。夏侯尚曰：“魏延骁勇，不在将军之下”。牛金愤懑不乐曰：“关羽屯兵城下，今晚出城偷营劫寨，一鼓可破”，不然，旷日持久，如何保全”。夏侯尚别无良策，只得从其计。当晚，夏侯尚与牛金各引一军，乘X有夜色杀入汉营。

且说关羽，早有防备，令魏延、孟达埋伏，自引一军准备袭取宛城。夏侯尚一马当先，杀入汉营，不料伏兵齐出，将夏侯尚团团围住，夏侯尚跃马舞刀，杀开一条血路，正逢魏延，二将交马，战三十回合，夏侯尚拖刀便走。魏延识破其计，欲用拖刀计，勒马不赶。夏侯尚退至宛城，不料宛城已换上汉军旗帜。夏侯尚魂飞魄散，拍马绕城而逃。却说牛金杀入汉营，伏兵杀出，正逢孟达，二将交锋二十回合，孟达不敌，拨马而走。牛金正欲追赶，探马飞报，宛城失守。牛金大惊，急忙杀开一条血路，却被廖化挡住。牛金奋力杀退廖化，正欲夺路而走，却撞上魏延，牛金脱身不得，舞双戟来战魏延，战未三十回合，牛金人乏马困，略一疏神，被魏延一刀斩于马下。

且说关羽入城，早有刀斧手将贾诩、满宠缚至。关羽怒曰：“贾诩奸贼，当年教唆李傕、郭氾犯长安。致使厉阶重阶，天下丧乱，自古兆祸肇乱，未有若此之甚”。下令将贾诩凌迟处死。满宠见贾诩被杀，嗑头请求饶命，关羽曰：“为虎作伥，死有余辜”。下令刀斧手将其推出斩首，将贾、满二人首级传送邺都。

且说关羽旗开得胜，马到成功，夺取江夏、南阳二郡，自此汉军全据荆州。

论曰：贾诩一言丧邦，肇祸兆乱，仁人志士莫不切齿痛恨；满宠劝曹仁坚守樊城，此二人皆汉室罪人，死有余辜。本文突出牛金之勇，可见魏国地大物博，人才济济，而中兴汉室之大业，确实任重道远。